“冬天就要吃烤红薯。”
云穗感慨着,把烤至橙黄的红薯一大口塞进嘴里,眼睛都眯起来。
竹鱼小口小口地吃着另一个,和云穗并肩坐在长凳上。夜风很凉,她们一个人刚跳了舞身体还暖,一个吃得饱也不冷。
云穗话多且密,半天不见竹鱼回应也不停,是天生的热场主力。
“刚刚都是我的照片,”她说着,拿出相机,“我帮你拍怎么样?”
“啊?”
竹鱼平常拍景拍人,镜头对准的都是外界,自己很少入镜,不由有些慌张,手都不知道往哪里放。
云穗倒是很有摄影师的架势,热情地提供姿势指导,“稍微歪歪头,对,刚好让路灯的光照到右脸上,不错。”
竹鱼按她的指示偏头,垂眸,作出一副沉思的样子,脖子都等得僵硬起来,催促:“好了没——”
又过了好一阵,一句“好了”才缓缓响起。
竹鱼伸手要相机看,却迟迟没见云穗递来。抬头,她期期艾艾道:“你先保证别生气。”
“我生气干嘛——”竹鱼觉得好笑,低头一看却失了语。
无他,倘若不知道自己刚刚照过照片,说这里面是她她自己都不信。带点惨白的路灯、黑长发、深夜、直直悬在头顶的打光……这一切都指向了一个结果——惨案。
“这是鬼故事吗?”竹鱼质问。
“不应该是这样的……”云穗弱弱道,又说:“我水平低嘛,你教我摄影好不好?”
又是一件出乎竹鱼意料之外的事。对上云穗那双桃花眼时,她不由笑了一下。
云穗的心思几乎是明晃晃挂在脸上的,不带一点掩饰,就连借口也找的蹩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