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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写歌有一段时间了,从一开始投歌无人问津到现在大大小小版权费收了不少,其中付出的努力超乎竹鱼的想象。

“好厉害。”她真心感叹。

折春却摇摇头,表情平淡,说:“真的没什么。”她解释:“我带你来这里,其实是想让你更了解我一点。”

在折春眼中,了解或许等于安全感。

竹鱼讶异地抬眼,忽然理解了她的真挚。对折春来说,这种世俗上的“厉害”似乎并没有什么意义,她拥有一整栋城堡,但她可以随时放弃一切,追寻一些易于消亡的东西——落日、浪花或是蝉鸣。而她想扩建城池,也只是为了追寻那些。

这是只属于折春的洒脱。

竹鱼视线落在鼓上,“我以前特别想学架子鼓。”她叹,“但学了一节课,就发现自己不适合,放弃得很彻底。”

折春很有兴趣,“为什么?”

“老师说我手放不松,握着鼓槌像握着擀面杖,没那种架势。”她赞同,“确实没有。”

折春忍不住笑,怂恿,“再试试?”

竹鱼从善如流地坐下,却发现那一节课的记忆已经消退,只能抬眼,叫了两声“折老师”求助。

她冰凉的手被握住,轻轻被带着挥动,在鼓面上落下。

“放轻松,让鼓棒在鼓面上自由反弹,”她用指尖去点竹鱼的手腕和手指,“轻松。”

竹鱼勉强放松。

“这是直腕式,这是标准式,还有扣腕式……”

折春真是个好老师,竹鱼想。她轻轻讲着,就躬身在竹鱼身后,贴得很近。

她问:“什么歌?”

竹鱼说随便,她就真带着竹鱼随便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