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折寒稍有一愣。
“只做爱,不接吻?”她吐槽,“这又是什么离奇操作?”
宋折寒抽开剧本,随手翻了下,最终还是妥协。“行吧,之后接戏我让她们替你留意下。”说着,她错开脸,“别到时候宋汀雪回来,质问我为什么把她可怜小猫的初吻浪费在无聊的试验上了……”
这大概是荀烟最后一次听到“宋汀雪”三个字。
再往后,宋汀雪像是从她生命里消失了。
同时,荀烟被委婉告知,自己不能再住在宋家别墅。
她辗转在片场。
荀烟接那些剧本,进出不同的横店剧组。保姆车上补眠补妆,偶尔还补课——是的,她还需要利用闲暇时间读书。
在a大艺术学院,读书读到一半进入娱乐圈的并不是少数,老师早也见怪不怪。教务处给荀烟批了免听申请,只提醒期末别缺席考试。
荀烟不担心成绩,只是感慨,万幸从前听课虽不专心,但备考好歹认真,延续着先前的学习模式,成绩不至于太难看,更不会影响毕业。
唯独觉得,真的对不起李徽。
但对不起又怎样呢?
一个谎需要一百个谎来掩盖,如果无力再粉饰,那么心照不宣遗忘,也不失为一种好办法。
荀烟偶尔觉得自己很怪异。对人情算得上淡漠——那为什么偏偏对宋汀雪这样赤忱?
她厘不清原因,思绪却在不断游离。
她想起初见,z城街道人影憧憧,年轻女人清冷如雪,明净如月。
她想起自己从破旧旅馆里挣脱出来,一头扎进乌烟瘴气的风里。走廊尽处,女人点了一支烟,百无聊赖地等待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