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烟缓缓直起身子,拉开距离,“可惜,我不再需要你的爱了。”
宋汀雪追着问:“那你需要谁的爱?君彦己的?齐堇玉的?路语冰的?……”
她一连串说出许多名字,荀烟听着,眉毛陡然一皱。“我不需要任何人的爱。”她远离病床,手搭上门把,重复道,“宋汀雪,我不需要任何人的爱。”
即将开门的刹那,病床上的人翻身下床,几乎是连滚带爬地,撞在荀烟脚边。
她还穿着条纹病服,衣里空荡荡的,抱上来时,只有苍白的体温。
“荀烟……”她咬着牙,拽紧荀烟肩带,笑比哭难看,“你不能一走了之……我说了,我们之间的关系……”
荀烟打断:“松手。”
“荀烟!”
“松手。”
宋汀雪眼睫颤动,像是被激了一下,忽而伏在荀烟胸前,急促地咳起来。她咳得面色潮红,眼里都是隐忍,双肩收缩着,整个人如一片纸蝴蝶,脆弱易碎。
宋汀雪半捂着唇,抬头盈盈一眼,把荀烟看得几分心悸。
就是这么一愣,给宋汀雪捉住了机会。
她不顾一切地圈住荀烟肩头,柔软的前胸蹭着她,敞开的病服领口露出一片瘦削的锁骨。
那锁骨平直而流畅,深陷的颜色透着薄红。
她靠近荀烟,在她耳边伸出舌头,飞快舐过她的耳垂。
“荀烟,你说得对,相爱就是相互驯服。”宋汀雪十分急促地说着,“我无法驯服你,那么现在……”
失序的气息带起些许喘动,病服下妙曼身姿若隐若现,又不断起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