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行露微顿,抬头看着她的眼,忽地一笑,竟转手将她另一只鞋也给脱了。

林元枫被脱得猝不及防,难免瞪她一眼:“做什么?”

燕行露却问:“昨日和流徽去街上,都玩了些什么?”

“游船、听书、去鸡场看斗鸡。”林元枫缩了缩脚,随口道,“还去了茶楼吃点心。”

“好玩吗?”

“还行吧。”林元枫暗自奇怪她怎么突然问起这些,“有人作陪当然是有意思的。”

“嗯。”燕行露拿着她鞋不动,暂时没有给她穿回去的意思,“你和流徽倒是越来越亲近了。”

脚上无鞋,林元枫也没什么不自在,只蜷起脚趾不让白色的罗袜弄脏,语气轻飘飘的:“我在这人生地不熟的,燕侯事忙,就只有流徽陪我了。”

燕行露笑一笑:“这是觉得在府里待得无趣了?那明日给你找件事做。”

“什么事?”

“明日你就知道了。”她握过她的一只脚踝,总算给她将鞋套上。

女人的手干燥温热,那点温度钳住足踝那一圈,莫名让人有些颤栗。

林元枫垂眼看她,越发觉得困惑。

沉默许久,试探着开口:“燕侯,天子那边……”

“还是防我防得厉害,不,应该说是防燕氏的后人。”燕行露不显情绪道,“你注意着点,切莫让长公主见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