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哪来的天赋,她竟一吹就吹出了声音。曲调凄肃冷切,转折颇多,似是孤月大漠下,刀剑相搏的哀鸣。

“这是什么曲子?”林元枫敛了笑,问。

“塞外边歌,还有词的。”

“词呢?”

“忘了。”

林元枫坐到她身侧,握住她左手看了看。

衣袖往上一推,一条伤疤蜿蜒纵横在小臂上,泛着淡白色,狰狞的形状在无言诉说着当年这道伤的严重。

“燕侯。”她目光复杂,“当年肃州青阳一役,你没随父兄出征,就是因为这道伤吗?”

燕行露伸手覆住伤疤,淡声道:“父亲要我静养,他说,等他们回来,我的伤也好了。谁知,居然是这道伤救了我。”

否则燕家便是满门战死,无一幸存的结局了。

林元枫“嗯”了一声,少顷,竟低下头,一点一点吻过这道伤疤,神色虔诚。

燕行露微怔,旋即笑了。

她搂过她,不再让她吻自己的手,而是让她吻向了别处。

“苦身焦思,置胆于坐。”她在唇舌勾缠间呢喃道,“雀枝不用心疼。该死之人,总会死的。”

作者有话说:

后面该打天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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