具体怎么做,她其实已经有了想法,尤其是出巡这段时间以来的所见所闻,可以说给她提供了不少实地资料。
正沉思着,颈间冷不防一痛。
“你!”林元枫猛地回神,摸了摸颈侧脆弱的肌肤,果然摸到了一个浅浅的牙印,“属狗的?”
燕行露轻笑起来,低头用目光锁住她,贝齿森森,还真像条生着利齿的狼犬:“老是出神,在想什么?”
林元枫幽幽道:“还能有什么?自然是为今日所见了。”
燕行露淡叹一声,俯身拥住她:“战乱才过,百姓生活不安定是常事。我已下令免去嘉州一年的赋税,至于其他的,还得慢慢来。”
“嗯。”林元枫垂眼,伸手继续为燕行露解下蔽膝,“百姓兴,国才能兴。晋军那边不会就此放弃,我们必须尽快恢复民生。”
燕行露用挺直的鼻尖蹭了蹭她的鬓角,似是安抚:“有雀枝在,我诸事宽心。”
夜深云重。这行馆毗邻一处池塘,入了夜那蛙声阵阵,和着飒飒风声。
交叠的人影映在窗棂那白净的桐油麻纸上,随着烛火一晃一晃的,却是密不可分。
明日要起早赶路,这些天皆是如此,天不亮就得起来。
但今晚却有些意犹未尽,不打算睡似的,连灯烛也不熄灭。
林元枫舔舔莹润的唇,褪去官服,她与燕行露一样,都只着薄薄一层单衣。
燕行露要来捉她腿,她不肯,笑着躲开,直到被强硬地拉住,她才正一正神色,主动贴了上去。
吻是不可缺少的。自唇,拂过下颌,然后是后仰的,毫无防备的脖颈,力道渐重,近乎于噬咬。燕行露削长的手撑住她脊背,不叫她倒下去。
林元枫眯着眼,模模糊糊间想说些什么,一张嘴,便是沉沉一声喟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