沃尔芙有些无措地一下下揉着大猫的脑袋,被扯了扯耳朵变得不耐烦的凯特揍了一爪子,只能叹口气,先拆开了信。
“确实不是很重要的事,”她随意扫了几眼那印着艾伦尼乌斯号标志的信纸,“公爵大人让我把能找到的闻人歌的所有资料汇总一下送过去,也没有时间期限,这两天做了就行。”
“好了,我的看完了,该轮到你了,”她将信收回怀中,伸手轻轻撸着大猫毛绒绒的下巴,试图说点开心的缓解气氛,“话说回来,我上次看到你这么低落还是你爸给你寄了封咆哮信让你麻溜回家继承血脉传承好去争一争那兽境之王的位置呢,我当时一边陪你喝酒一边骂了你那个死老爹一晚上,最后喝醉了还当场给你表演了个追尾巴绕圈圈跑记得不?丢脸死了……”
她年轻的时候其实就话又多又碎,被凯特嫌弃了好久,现在年纪长了些,成熟稳重了,也只有偶尔在公爵大人面前话多些。
谁在公爵大人面前还不是个崽子啊。
今天她又难得捡起了自己的碎嘴子,努力又笨拙地哄真的心情不好的猫咪,“我这次可不会再听你摆布弄那种丢脸事儿了啊,别想着我再因为你爹哄你,话说,你上次不还发誓这辈子都不会因为他而不开心了么?你别告诉我又是因为他嗷。”
“是他。”大猫低声说着,脑袋换了个角度,盯着她怀中的信纸。
“……那我,额,要不再给你表演个追尾巴跑?”
大猫没反应。
“但要在晚上,不然小辈看着太丢脸了。”
大猫还是没反应。
“你好歹高兴点嘛,”沃尔芙轻轻抚摸着她的脑袋,一咬牙,“要不现在也行?”
“他死了。”凯特静静地说。
“……啊?!”
凯特抬头看了她一眼,那丝被骨子里的骄傲矜持隐藏得极好的无措,此刻暴露无遗,漂亮的蓝眼睛中蓄满了脆弱和茫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