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噔噔噔退后两步,再次细细打量秦唯西的衣着,慢慢皱起眉。
“全身上下最不繁琐的就是那个披风,”她捡起披风的一角,手指缠了缠,又松开,任由它垂下,“如果这个披风放在身前,几乎就是一床毯子。”
秦唯西唇角的笑意更甚几分。
“太奇怪了,”柏嘉良止不住喃喃自语,“银质配饰,十字架……你们血族的军礼服,怎么都是你们讨厌的玩意儿。”
她又想起了之前那像裹木乃伊一样,层层叠叠的设计,脑海中突然划过一个灵感。
如果……那并不是血族主动的设计呢?
“秦唯西,你知道我想到什么了吗!”她惊恐地抬起头,结结巴巴,“你们,你们血族的军礼服,怎么那么像……”
在秦唯西鼓励的眸光中,她吐出一口浊气,缓缓说出了自己那惊世骇俗的想法。
“像是,我妈妈描述的那种,处死吸血鬼的方式。”
她瞳孔紧缩,喘着气,“将被抓起来的血族全身上下用银质的带子捆好,固定住,用银质的钉子钉在他们的胸口和喉咙上,让他们没法动弹,盖上正反两面都绣着十字架的毯子,一把火烧了。”
如果,将这个故事经过一定程度的美化。
那和眼前的礼服简直一模一样。
“这的确就是血族军礼服的由来。”秦唯西缓缓点头。
或者说,这才是她要小人类帮她穿一次军礼服的主要原因。
“可是为什么!”柏嘉良不可思议地瞪大了眼睛,“血族为什么会用这种习俗转变而来的军礼服?”
这和绵羊以被狼吃掉为最高荣耀一样荒谬。
“我不知道,柏嘉良,”秦唯西低声说,“我虽然有些年纪了,但我并不是最初的血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