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罗尔身子颤动两下,艰难地在地上爬行了一段,喘着气,却诡异的一言不发。

“说话!”鬣狗心中没由来地泛起一丝焦躁,低吼。

“对不起大人,对不起,”布罗尔唇角溢出鲜血,挤出一个难看而谄媚的笑容,“我得想想,怎么和您说。”县注傅

他在地上蠕动了一下,随后抬手,“这,这边。”

在遥远两道目光的注视下,他指向了那堵没有任何异样的矮墙,又剧烈地咳嗽了两声,细密的血珠喷洒在洁白的冰原上。

柏嘉良眉心微微拧在了一起。

“你好像赌输了,”秦唯西唇角扬起,轻笑着摇摇头,“不要对还没养熟的老鼠抱有太大期望,野兽就是野兽,你不能用他们的性命来考验什么所谓忠诚的东西。”

柏嘉良不置可否,又等了会,突然眉眼舒展。

“我和你不是赌的同一个东西,”她望着鼠族小乞丐的动作,发出一声喟叹,“我并不在乎所谓的忠诚,那的确是文明更高级的表现形式,我想要看到的只是……现在这样,仅此而已。”

……

“那是什么?”鬣狗望向布罗尔指向的方向,表情难看了许多,“那里什么都没有!”

“不,大人,”鼠族的声音里是浓浓的惶恐,“我,我没有说那是入口。”

白熊饱含杀意的目光几乎将他钉在了地上,他瑟缩一下,却被狠狠一脚踹过来,喉咙里发出一声痛苦的呻/吟,又扯着自己残破不堪的肢体,敲了敲面前干净的下水道井盖,“大人们,这,这里是入口,我们躲在下水道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