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依然挂在原本那颗老歪脖子树上睡觉。
阿忒若普斯问过为什么,她也说不上来,只能勉强归于一种自小养成的习惯,可能就是在那棵树上睡得舒服些。
“那你小时候怎么就睡在这里了呢?”精灵好奇得很。
“我哪知道,”自己咬着果子回忆,“可能是某天在那里挂了一天一夜,然后习惯了?”
精灵依然不理解,但还是拍拍她的肩膀。
“哪天想起来了告诉我一声。”
往事宛若走马灯一样在大脑中闪过,更久远的记忆被掀起。
“阿忒若普斯,我想起来了,”被黑色液体包裹得不成人形的秦唯西咳嗽两声,声音嘶哑,“那天,我好像是在等一个人。”
“那个人说让我在原地乖乖待着,她马上就来找我。”
“我真听话啊,乖乖从傍晚等到了中午,差点没被晒成蝙蝠干。”
“因为那天没等到,所以我之后就一直挂在那儿。”
“所以……愚蠢的精灵!混账的精灵!”
“她没找到我,肯定是因为你把我的树杈杈给折了!”年轻的蝙蝠身子颤抖起来,“你必须赔我树杈杈!”
只是她的所有低吼都并没有发出声来。
喉咙早就被黑泥填满了,甚至声带都因为重压无法振动。
【你比我想象的更能忍耐】
赞叹声骤然从虚空中响起,那恢弘空灵的声音依然不变,【看样子,你很快就能上战场了】
秦唯西发不出声音,但她觉得自己的疑问应该能被解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