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应该知道了吧。”阿忒若普斯戳戳她的肩膀,意有所指。
“我当然知道,”秦唯西微笑,“下次见面,就是接你回家了。”
“哼哼,回家,好啊,”阿忒若普斯笑两声,随后抬手,用力给秦唯西肩膀狠狠锤了一拳,大吼,“回什么家!工伤费懂不懂!工伤费!你下次见我我必须看到工伤费!”
正在酝酿煽情告别气氛的秦唯西陷入沉思。
算了,和这狗东西没什么好酝酿的。
果然是快万年没见,记忆给这家伙狠狠美化了一番。
于是她深吸口气,毫不犹豫学着年轻蝙蝠的模样与阿忒若普斯对吼,“树杈杈!我的树杈杈!”
一旁的柏嘉良直接笑弯了腰。
这还真是对实打实的损友。
阿忒若普斯在空气中慢慢淡去了,而直到最后她还在挥舞着小镰刀,口型还是“工伤费!还我工伤费!”
秦唯西目送她彻底离去,眼眸中还是添了几分伤感,又轻轻按着心口。
“我知道你要问我什么,”她低声道,“但不行。”
感受到心中那个意志的抗议,她笑笑,望向柏嘉良,“有些事,直接告知结果反而没有了意义。”
“你要自己走过那么长,那么久的路,才能知道,答案的意义在于解答过程,而非那个简单的几个字。”
“所有带着痛苦和怀疑的思考,都要自己经历,结果才有意义。”
心中的意志沉默了一会,随后问,【她会好好的吧】
秦唯西又用力按了按心口,克制住不让自己想起那巨大的锁链和伤痕累累的躯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