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页

她表情严肃,却不知在和谁暗自较劲。司玉衡掀开被子,离开浑身纯白的床,拿走时山水手里的裙子。

“我自己可以穿。”

谁料时山水抓住一片布料,不容拒绝地说:“这条裙子必须是我给你穿上的。”

司玉衡冷笑,随后佯装愠怒:“你们到底在玩什么把戏,因为我无权无势,所以活该被你们耍着玩吗?”

“站好,你配合我,我自然会把真相告诉你。”

面对她的怒意,时山水不为所动。

把顺滑的礼裙完全扯过来,时山水垂下清冷的双眸,开始解司玉衡领口的第一个纽扣。

司玉衡一把捏住她的手腕:“不用做到这个地步。”

时山水头也不抬,单手的动作也很灵巧,漫不经心地开口:“时家走丢了唯一的继承人,这不是秘密。”

这是要摊牌啊,司玉衡比时山水高一点,视线同样向下,顺着她的眉眼滑到轻薄的红唇上。

双唇一开一合,不急不缓地接着说:“昨晚夫人看见了你腰上的胎记,她认为你就是她失散二十一年的女儿。但是现在就凭这个胎记并不能下定论,在亲子鉴定出来之前,她不会与你相认,在这期间,由我亲自照料你的衣食住行。”

身上的睡衣被褪下,司玉衡仿佛感觉到了海风从察觉不到的缝隙里渗透进来,吹得她肩胛骨发凉。

随着时山水的动作转过身去,最后的贴身遮挡物也被迫离开。

司玉衡大方地双手下垂,没有要护着身子的意思,她目视前方,问:“那你觉得我是她要找的人吗?”

时山水连思索也无:“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