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口不大也不深,也就是两厘米不到的一道口子。
汗珠从下巴坠落,她的脸色发青。
捡起地上的刀,小心地捏住刀尖,司玉衡望着车子消失的方向,自言自语:“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末了,又笑了。
今日计划被打乱,她走上大道,想拦一辆出租车回去,却隐隐约约闻到浓郁的奶香,改变脚下的方向走了两步,终于找到香味来源。
她走近面包店,收银台的姑娘被她衣衫褴褛还带着血迹的模样吓到,惊呼地捂住嘴。
司玉衡瞄过去:“有松子蛋糕吗?”
姑娘咽下口水,忙不迭道:“有的。”
“给我拿一个。”
“请稍等。”
“不,两个。”
梦惠贞喜欢吃松子,也会对松子蛋糕青眼相待,司玉衡本想给她带一个回去,转念一想,不能冷落时山水。
她体温发烫,大脑时而混沌,时而快速运转,想通了许多事。
回到时家,换好衣服,司玉衡闭着双眼,四仰八叉地睡在椅子上,长发落地,小臂上缠着纱布,左脚踩在椅面上,右脚尖点地。
她大大咧咧睡在客厅,每个路过的女佣都被吓了一跳,又不敢询问她。
直到时山水进来,诡异的气氛才稍有缓和。
听见脚步声,司玉衡喃喃自语:“骗子。”
脚步声忽地停止,时山水就站在她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