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山水的神志还不够清醒,她的手都在抖,或许根本没看清司玉衡的面容,只凭直觉判断是她。
“不许打电话。”
司玉衡仰头看时山水,时山水嘴唇不停觳觫,微张喘着气,她说:“你脸色不好,我给你叫个救护车送你去医院,或者我开车送你去医院。”
时山水斩钉截铁地拒绝:“不要。”
“山水,你瞒不住的,生病了就要去医院。”
时山水的声音陡然拔高:“我说,不要!”
司玉衡的肩膀被她捏疼了,喊完这声,时山水感到一阵天旋地转,脱了力,落在司玉衡的身体上。
窒息感弥漫上来,司玉衡说不清楚是否只是物理上的感觉,她手绕到上面,拍了拍时山水的后背。
“山水?”
她唤完这声,侧脸贴着她脖颈的人没有反应,倒是那至今处于维护状态的系统比较勤快,不带一丝感情地告诉她,五颗星星不翼而飞了。
看来,时山水的禁区就在这里。
司玉衡放弃送她去医院的想法,从时山水身体的重量下抽身,还没下床就又被拉了回去。
但是人还没醒。
司玉衡拇指摩挲苍白的侧脸,说:“我不去了,你要是喜欢自己熬,就熬吧。”
兴许是听见了司玉衡妥协的声音,时山水眼角噙着的泪水渐渐溢出来,司玉衡为她拭去泪水,抹了两次都是徒劳。
时山水惨白的嘴角像是蹭到了药片的白色粉末,司玉衡盯了一会儿,用还湿润的拇指擦了擦那片柔软,随后,时山水粉色的舌尖舔过嘴唇,碰到毒物那般往后狠狠一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