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日不出门,她倒是越发没有条理,头发也不扎,眉毛也未描,长手长脚躺在沙发上,似乎是找到了安身立命的地方。
知道时家和时针业大辉煌,尽管在黄昏之际仍是金碧夺目。奈何,在司玉衡的眼中,金山银山都是虚像,只有那个阴晴不定的女人才是跳跃着的活物。
苍哥那边对司玉衡防备太深,拿到手的资料十分零散,司玉衡花点时间,也能把这些肤浅的信息收集起来。
什么海边娱乐场、 深山矿场、街边珍宝店、桂花树下的医院,不知道的还以为苍哥已经把时针吞进肚子里,正在清算财务。
她要的主要是人际关系信息,不是那栋楼值多少钱。
还有,他们居然查不到那粒药的来源,也查不到功能主治。
司玉衡捏起一瓣橘片放进嘴里,细细蹂 躏着皮下的汁水,没把橘络剥干净,苦味浸入舌尖,整个口腔都是苦的。
闭上眼睛,司玉衡莫名想到那次时山水剥葡萄的模样,那时看着故作冷静的人,她联想到在池边喂天鹅的情景,她扔完食物就站在岸上,水里高傲的动物为了水面上一口吃的,也会低下脖子。
日升月落,转眼好几天没和时山水好好说过话,竟觉得生活无趣。
司玉衡又必须小心地压制着这种想法,因为她在兴致缺缺的情况下最容易失控,疯起来就不是咬人那么简单了。
好在享用晚餐的时候,梦惠贞给时山水布置了任务,先用几个星期给司玉衡补补生意场上的课。
司玉衡身上套着时珂的身份,这个只假不真的身份又是由时山水亲手编织完成,时山水没有选择,乖乖答应梦惠贞所有要求。
对枯燥的明天有了新的期待,司玉衡早早入眠,一夜无梦到天明。
授课的地点选在时山水的书房,一个一尘不染,四周的书籍像镶嵌在墙上,整整齐齐地看着这两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