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玉衡的视线跟随着她的指尖徐徐下移,如出一辙的清醒,没有过多沉溺在刚才的亲昵中。
时山水站了起来,有条不紊地整理长发、衣袖、袖口,说:“今天就到这里,你的进步很快。”
坐在椅子上,仰望着时山水,司玉衡笑不及眼底:“谢谢时老师。”
她总能精巧地踩到时山水埋下的地雷,并且乐此不疲。
之后谁也没有提今日的出格行为,可能再过几个月,司玉衡会考究到底有没有这回事儿。
天气转雨,秋日的花被这场大雨摧残掉大半,司玉衡在所有人都入睡后推开了时家大门,黑色的风衣与黑夜融为一体,寂静的车库回荡着脚步声。
司玉衡手里拿着手电筒,绕着宝蓝色的车转了一圈,动作迅捷地扎起头发,矮身躺在地上,对着车底一阵捣鼓。
两星期以来,她发现时山水隔两天就会出去,回来后身上总会惹上相似的气味,而且间隔最长不超过三天。若不是成天靠那么近,司玉衡的嗅觉不可能灵敏到这个程度。
所以,要不试试高科技随时定位的效果如何?
她手脚很快,一分钟就完工。从车底退出来,司玉衡满意地拍拍手心,有一条黄褐色的物体黏到了手背上,她以为是虫子,捏起来放在灯光下细看才发现不是,依稀还能辨认出稀烂的花蕊。
这是花?
司玉衡又蹲回去,手电筒照在车胎上,偏着脑袋凑上去看,发现了大同小异的花朵镶在泥土里。
娇小的花朵此刻与泥土是一样的归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