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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了,竟坚持嘴硬。

司玉衡放开她的手,神情有过一瞬黯然失色:“就当是这样吧。”

曾经,司玉衡遇到一个时日不多的攻略对象,照顾对方寿终正寝,司玉衡顺利完成了任务。

过程别提多无趣了,司玉衡只需在病榻前端茶倒水,守着床上的枯槁老人咽下最后一口气。

她经历过一次共赴死亡之旅,以后宁愿碰见像时山水这样难啃的硬骨头,至少能从中品尝到不少趣味,多花点时间和力气也值得。

当然,也有事与愿违的时候,比如现在,时山水同时占了两边。

司玉衡:“现在要去哪里?”

时山水说:“休息。”

医院是对称型建筑,时山水休息的房间在另一边。

房间里就一张床,像无端生长在这,格外突兀。

时山水脱下外套,松开领口第一颗纽扣,纤细的脖颈被黑衣簇拥着,许多事情说开,无形的束缚减少了。她脱下鞋,侧身上床,旁若无人地拉过白色被子,盖到腰部,躺下了。

她乌黑柔软的长发散在枕头上,司玉衡看过去,微微抿唇,这算不算闭门羹呢,算的吧。

可司玉衡鲜有和时山水真诚客气,现在也是自作主张,擅自进到被窝里。

时山水管不住,也不想管,往左边挪了挪,让出一点位置。

时山水身体上的香味在这里被无限放大,闭上眼睛,犹如徜徉在花海。司玉衡侧卧,手臂穿到时山水的小臂下,往上握住单薄的肩膀。

“山水。”

“你要说什么?”

司玉衡合上双眸,脸颊贴在骨骼微显的后颈,感受到并不滚烫的体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