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又怔住,所以修书给皇上,只是知会他一声,不想听他的意见。
司玉衡只手遮天的本事又见长。
商议一下午,当晚司玉衡唤阿蒙收拾衣物,因为次日要启程去两国边界交汇处,在那会谈。
她站在摇曳的烛光里,低头摸出怀里的信封,柔顺长发滑落肩头,遮住余光。
从信封里面拉出一根细长发丝,司玉衡举到蜡烛前,看了片刻,又绕了无名指一圈,打了个死结。
司玉衡转动纤长的无名指,想到水弋的背影,嘴唇微弯,满脸兴致盎然。
“将军因何事而喜?”阿蒙忽然凑上脑袋。
司玉衡收敛笑容:“与你无关。”
阿蒙撇撇嘴,把行李打包好,垂头丧气地走出去。
是夜,手指上缠着水弋的秀发,司玉衡像得到了灵验的平安符,美目轻闭,呼吸绵延,一直睡到破晓时分。
日头高挂,风依旧是冷的。赵生汉留守营地,司玉衡则领兵出发。
和谈地点定在广阔的高原上,风急天,视野开阔,完全隔断设伏的可能。
司玉衡身下跨着红色烈马,气势如虹,不像来和谈,倒像来应战。身后士兵训练有素,执旗站立。
对面,水弋穿了那晚的黑色披风,站在祭坛上,墨发随风而动,在肃杀的寒风中,显得格外娇小。
两边拉开阵容,暗地里各自防备。
司玉衡点了一小队人马,腰间挂着银白色长剑,肩上鲜红披风烈烈作响,走向水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