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玉衡大概知道她在铺垫什么了。
“陛下是我同父同母的兄长,我们的母亲是大羽最贤德的皇后。”
而水弋是庶出。
水弋了然,又问:“将军能以女儿身做沙场将军,为何不以同样的身份做天下之主,将军的血脉也是正统。”
闻言,司玉衡一掌拍在地毯上,击起一片灰尘,她刻意压低嗓子:“水弋,别忘了你的身份,这话你可说不得,被有心人听了去,会掉脑袋。”或许是发怒,司玉衡的脸颊滚烫。
水弋不惧:“我只是说说,想更了解将军而已,莫不是将军听了我这两句话要起兵造反不成?”
司玉衡忽地笑了:“多没意思,坐在那个位置上就得整日提心吊胆,我那兄长消瘦了一圈,不成个人样了。”
“将军这般议论大羽皇帝,你没反心别人倒是不信。”水弋听着大逆不道的言辞,也能应对自如。
司玉衡道:“那是他们的事,与我何干?”
她喘着热气,目光灼灼地打量水弋。
“公主,酒里面放了什么药?”
水弋垂头抿了半口酒:“这酒后劲大,是将军喝太猛了。”
司玉衡不信她,从地上忽然拔高站起:“我不胜酒力,不扫你的兴致。”
水弋却也站起来,搀扶到司玉衡的手臂,温声道:“后面备了房间,将军不认识路,我带你过去。”
投怀送抱到这个地步,水弋的目的远远超过了议和。
司玉衡由她带领,远离嘈杂的宴席,走过几道弯,在一扇门前停下。
院里头月辉清冷,浇注在不知名的花草上,司玉衡让水弋的半个影子留在月光下,拒绝她向前一步。
“送到这里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