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再度猛然打开双眸,迅速坐起来,定了定神,确定自己还在房间无误。
嗓子口闷着一口浊气,司玉衡想把它吐出去,一对香软的手臂不由分说搂住她混沌的脑袋,哄小孩子一般拍着她的乌黑发顶。
“无事了,狐狸把噩梦吃掉了,无须再害怕。”水弋深夜被司玉衡的动静吵醒,趿拉着布鞋,来哄受了惊吓的大猫。
司玉衡神思清晰了,瞧见被窝上的剑,怨恨自己在睡前把它放在身上,不然兴许就不会这么丢人了。
水弋的身体很香,司玉衡的侧脸贴在她柔软的胸膛上,汗珠落在上面,想到她方才安慰人的话,便问:“为何是狐狸把梦吃掉了,其他猛兽不行?”
床边的人沉吟许久,轻抚司玉衡的前额,道:“因为它狡猾,自作聪明又贪婪,招招手,它就过来了,很容易落入圈套。”
司玉衡听着这话怎么也不对味,感觉水弋在指桑骂槐。
“狐狸现在在何处?”
就听水弋轻声回答:“在我怀里。”
这下子真相大白,她就是在说司玉衡,醒来后司玉衡心脏跳动的速度没有减慢,被水弋挑衅到痛处,一把将不知好歹的人捞上床。
顷刻间,水弋一头乌发已铺在床上,好似华丽的绸缎,美得触目惊心。
“我说的不对?”
水弋伸手去摸司玉衡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