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久未得流水淌过,河床早已干涸,嶙峋的鱼骨躺在下面,被过往的人踩陷进去,与淤泥融为一体。
河床高高抬起,犹如普通的洼地。重新打通耗时又耗力,两国齐心协力,埋头苦干,尤其在司玉衡来了之后,更是连口水都不敢喝。
司玉衡也不是空手过来,准备了两车米汤,卖水弋一个人情,让她在前面抛头露面,给众人分汤。
司玉衡则在远处的树下等着她完成任务。
水弋站在木桶边,放下矜贵的身段,把碗端到满是污泥的人手里,关切的模样竟不像在作假。
两边人喝了米汤都向她道谢,水弋行了个大礼,说了两句慰问的话,再不说其它。
等再次开工,水弋站在人群里看了半个时辰,脚上的鞋子沾上污泥,裙子也脏了。河床里翻出来的淤泥腥臭无比,司玉衡站在最外围都闻到了这股味道,可水弋神色未变,仿佛无事发生。
水弋慢慢往回走,抬眸遇上司玉衡的目光,徐徐迈步走过去。
司玉衡牵着马待她走近,道:“去上游。”
水弋还以为要回去了,眸光一滞,看司玉衡飞身上马,小碎步踏过枯草,熟稔地抓住司玉衡伸出来的手。
她脚上的泥蹭到马背,红马不满地嗤鼻。
司玉衡往右侧拉紧缰绳,道:“它和你一样爱干净,你把脏东西弄它身上,它不高兴了。”
水弋没回答,司玉衡胸口贴近她的后背,俯身伸手脱了水弋的鞋,转眼两边都脱了,提在手里递给水弋:“自己提好,丢了没鞋穿。”
水弋只能接过来,拎在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