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以上言语,水弋的瞳眸有水光闪过,漂亮得不像话。
“他们自认天潢贵胄,生来不凡,都是看着上面,拉拢大臣,扩大势力,鲜有精力关心民心,从下方着手。”
说得在理,她的两位长辈均是出生就会把目光往上看的人。
司玉衡把手里的东西丢回桌上:“公主如何想到先赢子民信任?”
水弋淡淡看过去:“中原有句古话,水能载舟亦能覆舟。”
司玉衡:“看来女子还是多读点书好。”
谈了几个来回,阿蒙端上宵夜,纯稚的少年进来,瞧见两个女人坐在烛火下,眼眸亮如星辰,眸底有着同样的光,刹那恍若一人。
阿蒙要撤走桌上凌乱放置的文书,水弋率先俯身整理,顺利将这些东西分门别类,阿蒙识趣退下。
司玉衡全程撑着下巴,饶有兴趣地看她,冷峻的容貌藏着锋利,偶地窥得半点真容更不像真的。
水弋目不斜视地做好事情才撩起眼皮。
“将军在监督我?”
这不是所有的目的,司玉衡不在意地忽略不计,无端端来了一句:“当然不是,看你这几个月长大了好多,气质都不一样了。”
水弋眼睑跳动一下,忽然多了几分懵懂:“我生辰还没过,按道理还是十七。”
真好啊,最美的年华都在手里。
“何时过生辰?”
“再过些日子,记不太清了,但不会是春天。”
“说了等于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