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上疑惑:“他拜见我,你慌成这样做什么。”
守卫莫名其妙觑了水弋一眼,声如细蚊:“他没卸刀。”
水弋昂着头颅,像一个清贵的看客。
王上挺直的身躯再次靠回王椅:“谁教你们守中原人的规矩,王宫何时不能带刀进来?胆小如鼠,没有风范。他是我王弟,十几年任劳任怨,没有半句不满,谁也不许阻拦他,让他进来。”
守卫眉心皱在一起:“可是……”
王上:“莫要再说了。”
水弋上前半步,语气犹豫:“父王……”
王上却阻止她继续说话:“男人说事,女人回避。”
水弋转身,把后槽牙磨得吱吱响,凭什么女子上不了台面,要做一辈子的附属品,她偏不信这个道理。
大亲王和她擦肩而过,连余光都没停留在水弋身上。
水弋出来,外边烈日炎炎,一圈光晕晃得眼睛酸。
真是个大好的天气,流云只见几缕,只可惜接下来要发生的事见不得人,污了满天湛蓝色。
水弋默默记着时间,里面乒乒乓乓闹了一阵,她乜斜着眼,无动于衷。
“来人!快来人!大亲王要谋反!”王上惊慌的声音几乎像被人捏住喉咙发出来的。
水弋抢在门口守卫反应过来前撞开门,躲在座椅后面的王上瑟瑟发抖,象征权利的手杖滚到石阶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