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司玉衡答。
二人各朝一边穿衣服,水弋余光看见司玉衡身上又添了许多伤疤,又要动手摸,谁知司玉衡眼疾手快擒住偷偷摸摸的手。
“动手动脚的坏毛病一点没改。”
水弋用目光在司玉衡身体上过了一遍:“将军腰上有块痒痒肉,就在刀伤那里,碰也不碰不得。”
竟被她看出来了,司玉衡无奈:“那你还动。”
“除了我,谁摸过这里。”水弋语气忽地较真。
司玉衡闻声要答,记忆齿轮却卡住了,面上神情空白得尤为明显。
水弋自然看出来了,眸光立刻冷下去,恍若冷星如水,不起波澜。
即便知道二人关系不清不楚,也想成为特殊的那个人,至少在交易完成之前,之间不允许有第三个人存在。
“我先前有一个侍女,我的衣食起居都是她在打理,难免有体肤接触。公主也要计较这点?”
司玉衡想了个说辞,而后又感觉多余,她知晓水弋问的是哪一种人,脑海里搜索不到相关影子,可下意识肯定了,有一个人确实碰过。
行走各个世界,少说也有十几个,司玉衡唯独在这里动了无用心思。庄周梦蝶一场,她自私地享用水弋带给她的情意,从不在嘴上提及半分爱意,同时心虚地从其它方面补回去。
水弋默默无声,只是站着。
司玉衡摸摸她的侧脸,又抚摸她的鼻尖,嘴唇贴上去,蜻蜓点水完毕,不着急离去:“不要闹别扭了,你很会掩饰情绪,这是你的武器,在我这里也要学会不露声色,当我都看不清你的想法,水弋你就成功了。”
水弋退开半步:“这么说来将军并不成功。”
司玉衡双唇微扬,看她是否能说出个所以然。
果然,水弋开口就往她心脏深处动刀子:“我能看出你的内心,将军看过人心无数,历经百事,仍不能做到喜怒不形于色。即便这样,你也要要求我做到心思缜密,城府深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