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弋伸手拍拍里边:“陪我睡觉。”
司玉衡拒绝:“你身上有伤,不方便,要是我翻身压到你,岂不是雪上加霜。”
“从前都是我陪将军睡觉,如今我身上有伤,将军却无半点怜惜……”
没等她说完,司玉衡脱鞋脱衣,小心翼翼上床。
二人平躺着,能感受到对方的呼吸。
水弋轻咳几声,手心压住伤口上方,问:“假如将军提前知道了我的计划,会不会阻止我?”
司玉衡诚实地答道:“会,我不会让你来王都,找个没有人的地方把你锁起来,等祈收节过去,才放你出去。”
水弋困意上涌,神志不清地回复:“好主意,索性不要放出来了,关一辈子。”
又好气又好笑,拿她没办法。
司玉衡把她哄睡着,连夜取了伤药回来,亲手给水弋上完药,静静在床前守了两刻钟,天明听见外面有人走动,又从窗户离开。
威名远扬的大羽镇国大将军飞了十日窗,水弋伤势大好,装出一副忍伤上任的模样,回到边陲小城。
马车里,水弋提着上衣看伤口,留了块稚嫩新疤,但不显眼。
“将军拿来的药真是管用,已是好全了。”
司玉衡把她衣服拉下去:“大病初愈,小心着凉。”
水弋语调如常:“将军可知今日是何日子?”
“你死里逃生归来的日子。”司玉衡揶揄道。
水弋自不会和她一般见识,眸底有丝喜色:“今日是我生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