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用着旧世界的时间, 深夜4点多,司玉衡醒来后横竖睡不着,她举起手在空中, 虚虚划了一圈,光滑的手背上没有煞风景的伤疤。
互换时惊动四方, 换回来时,竟如此悄无声息。
睡在身侧的意涂没有察觉到这细微的变化, 但由于司玉衡活动一下,她不安分地转了身,无比随意的把手环在司玉衡身上。
紧接着整个身体靠了过来,司玉衡鼻尖闻到了熟悉的体香,不由恍惚一瞬。
也许这就是系统的高明所在,不仅能安排人的身份,还可以伪造人的情感。
如果这种作用仅限于意涂也罢, 关键是司玉衡也受到了影响,心里并没有排斥亲密接触。
转念一想,意涂睡着不出声的时候,不似白天那么无理取闹。
也还可以忍受。
精神拗不过体质, 司玉衡睡意模糊,猛地从柔软的枕头上弹起来, 迅速望向窗子。
已经是太阳高晃, 浮云聚散。身旁的体温已经凉了, 只有微皱的床单证明这边昨晚确实睡了人。
司玉衡坚信,给她一副正常人的身体, 她不可能警觉性这么差。
昨天晚上没有吃晚餐,今早又醒得晚,司玉衡穿上拖鞋,一个没站稳手心扶住墙,闭眼等待几秒,眼花体虚地摸进自己房间,开淋浴篷头洗澡。
她可以接纳身体的虚弱,但无法接受精神上的萎靡。
偏凉的水花从脊背流过,顺着浅浅的背沟,滑落股间。
完毕,昏昏欲睡的感觉从身体被赶出来。
她随便吹了头发,裹上酒红色的浴泡,漫步到厨房去寻些吃的。
三号低头在洗水池边切着彩椒,没曾想她会来厨房,被忽然出现的身影吓了一跳,还险些切到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