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玉衡似乎想象到她这时可怜兮兮地蹲在地上,手指捏着眉心,道:“想上来就上来。”
涂越勾起唇角,快速钻进被窝,手指隔空在司玉衡背上轻描:“师尊,有时候我会想,你对我太好了,犹如黄粱一梦,我都会害怕。”
司玉衡嗓音有些闷:“大概是命。”
“师尊。”
司玉衡还当她要说感人肺腑的话,正要打断接下来的长篇大论。
涂越却轻声道:“你身上好香。”
内心一汪清泉被涂越搅浑了,司玉衡故意不答话,往里面靠了靠。
涂越手指勾起司玉衡发丝,缠在无名指上,不是肌肤接触根本满足不了内心的无底洞。
自打司玉衡入魔这十天来,涂越夜夜念心经,多念一遍,渴望的情绪就成倍增长,最后,她默念司玉衡的名字,才得以缓解。
那日司玉衡不吻她,她可以继续忍,可人一旦尝到了甜头,就想变本加厉地要更多。
当时司玉衡也是想要她的血,放肆撕咬的画面在涂越脑中挥之不去,这份感情不是她独自承受,司玉衡对她也有欲念,哪怕是带着魔气的血也行,只要身上有司玉衡疯狂索要的东西,涂越便别无所求。
这么想着,涂越手轻搭在软被外面,权当搂着司玉衡睡觉。
次日司玉衡揉着右边太阳穴,脑袋昏重地醒来,左手胡乱摸到涂越微凉的指尖,寻着方向看过去,终于看清涂越手臂上剖开血肉后留下来的伤痕。
伤口深且长,至今红肿。
司玉衡沉思良久,对她知晓血液压制魔气的事耿耿于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