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否有动情先例,已无从得知。她的记忆被清洗过,即便没有,司玉衡也从不轻易谈论情字。
“我不出魔宫,随便走走透口气。”
涂越嘱咐:“师尊暂时不要累到了,你体内气息紊乱,需要时日调理。”
司玉衡:“多谢魔尊提醒。”
说完话,人已经不见了。
涂越等那幽微的红光消散了,兀自转了个身,仰面躺在床上。
她拇指轻轻按住下唇,另一只手放在小腹上,寝宫华丽宽阔,她的身形在偌大的床上显得有点娇小。
小腹处传来钻心的痛感,涂越弯起双唇,嗓音清晰地自言自语:“师尊真的会在意我疼还是不疼吗?”
“总有一天,她会在意的。”
“师尊,弟子是真心实意想和你共赴巫山,你躲什么啊。”
蓝光流溢的走廊里,得到涂越命令的属下见着司玉衡都要低头行礼。
司玉衡故意忽视这点细节,走到每晚她和涂越畅谈的露天高台,放眼看去,目光所及之处荒芜一片,寸草不生,当魔尊多没意思,要成天面对死气沉沉的黑土和黑水河。
恐怕也是闷出病来了,涂越吞下清骨珠,去了她的雪梢峰。
雪梢峰再寒冷,还是能看见其他颜色。
被涂越折腾的那棵青松,应该顺利活下来了吧。
司玉衡摇摇头,嘲笑自己变得多愁善感。内心深处有个声音被她忽略了,那个微弱的嗓音和她说,她想回现实世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