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老婆孩子写信。”
司玉衡竖起手指放在嘴唇边:“不用说了,你知道就行。一般把未来说得特别美满的,在电视剧和电影里,基本上都是祭天的煽情铺垫。”
戴珊狠狠捏了她手心,司玉衡看过去。
戴珊:“吓他干嘛?”
男人苦笑:“我其实每次出任务都会把遗书写好,想说的话太多了,两张纸都写不完。”
“那就亲口和他们说。要是人人都像你一样抱着必死的心态执行任务,未免太晦气了。”司玉衡抱着双臂,下巴扬起一些,一点人情味也没有。
男人知道她脾气,忍不住还是说:“顾队也说,让我们随时做好准备。”
戴珊插上一句:“他的话算什么金科玉律。”
其他人哄笑起来。
那个男人整天把希望挂在嘴边,其实比谁都悲观,每次送他们离开,那眼神就像再也见不到一样。
司玉衡感觉他在诅咒自己。
大家一边整理装备,一边说着闲话。
戴珊一言不发,拿着司玉衡的手把玩,一会儿捏捏骨节,捏到变红,又转去玩柔软的手心。
司玉衡面无表情把手拿出去,从脚边的包里找出一颗奶糖,撕开包装反手塞进戴珊嘴里。
戴珊嘴里没有东西吃,就会来骚扰司玉衡,要不是旁边人多,她不止动手还要动嘴。
大家把她们两个的互动看在眼里,佯装看不见,继续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