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
“为什么?”戴珊忽然站了起来,冰冷的气场散开。
回答的人又有些底气不足了,声音几乎闷在喉咙里:“不想那些满腹黑水的人参加这次任务,我们被阴也不是一次两次了。”
在求生的环境里,互相不信任是最致命的破绽。
这里也就这些人里的某几个人愿意拿出八分真心跟随司玉衡,毕竟她做的匪夷所思的事情太多了。
有这个人带头,热血上头的人也就多了起来。
司玉衡提醒他们:“大家做好有去无回的觉悟吧,多写几封遗书,把想说的话都说了,要交代的事安排一下。”
众人陷入沉默之中,司玉衡和戴珊下了车。
此刻正在查找新的撤退路线,队伍暂时在半山腰停下来,已是周遭一片漆黑的时候,天边缀着几颗星星,称得夜越发黑。
等走远了,戴珊问:“你不怕他们又后悔了?”
司玉衡顺手把戴上领口的拉链拉高,山上风冷,吹得人脑门发凉。
“后悔正好,免得一腔热血冲上去,到时候遇上困难又拖拖拉拉的。”
戴珊:“你现在变得优柔寡断了。”
司玉衡:“是啊,我也不知道这算不算坏事。”
下午的时候,她甚至想过把戴珊留在这里,自己带着几个人或者孤身前往母体的巢穴。都下定了决心,走远后又后悔,情感复杂地把戴珊招上来。
走了两步,戴珊目光盯着星光下的枯草,说:“只要你是你,什么样的都好,我不在乎你的身份,你的性格,我们在一起就行。”
司玉衡紧紧与戴珊十指相扣:“我也是这么想的。”不管下次见面你是什么样的人,叫什么名字,都不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