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你想起来之前,不能碰我。”
司玉衡:“行吧。”
接下来几天都是时山水在照顾司玉衡,日常相处是一碰即碎的相敬如宾模式。
司玉衡出院后,无事便坐在楼顶,吹着风等时山水过来。什么也不用干,快习惯了这种懒散。
今天等了半天,也不见时山水的身影。
司玉衡打电话去问,得知时山水在排练,放了她鸽子。
挂断电话,司玉衡气不打一出来,时山水最近对她爱答不理,见面也摆出一副不耐烦的样子,显然是厌倦成天哄人的生活。
司玉衡气不过,开车出去找人。
原本想去练舞室,在一个分岔路口,司玉衡猛打方向盘,去了演出中心。
站在门口,司玉衡独自站立一会儿,才掀开红色门帘走进去,座位上空无一人,时山水身着黑色芭蕾舞服装,站在宽敞的舞台上。
她踮起脚尖张开双臂的那刻犹如张开翅膀,与被困在此处的古典音乐声共舞。司玉衡一步步走下去,每走一步都是一种新的感觉折磨。
有一只大手,捡起她脑海里零星的画面,拼命想整合出一章完整的画。
司玉衡右边脑袋隐隐作痛,对习以为常的疼痛表示完全无动于衷,她盯着舞台上轻盈转圈、身段优美的时山水,一秒也不能移开眼睛。
她们相识于一场演出,那时候司玉衡坐在最前面一排,无意和台上的时山水对上视线,两双冷漠的眸子竟也能擦出火花。
一曲舞毕,二人一上一下站着。
司玉衡按着记忆中的对话,说:“你好,今天的表演非常精彩,我很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