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秋初冬也嫌被骗了这么久,丢脸,不肯告诉她。
柳夫人便无视了跪在地上的母女,温声劝着秋初冬:既然秋哲不肯入学,不如送秋澈去吧。
反正两个孩子还没张开,容貌也很像,年岁又差不多。
这样皆大欢喜,不是吗?
秋初冬考虑了很久,终于点了头。
秋澈就这样顶着秋哲的名字,在国子监上了八年的学。
但当时的秋澈母女还是没逃开一顿罚。
她跪在地上,看着母亲替自己受罚。
长板一下一下落在王氏身上,打得皮开肉绽,打得七岁的孩子心底发凉。
那时的秋澈看着手腕上蝴蝶一般振翅欲飞的伤痕,茫然地想:
明明是哥哥做错了事,为什么她要跪在这里?
为什么最后受罚的是她的母亲?
——从那时起,她觉醒了一丝反抗之心。
也是从那时起,秋初冬一不顺心,就对她们母女非打即骂。
把王氏打成了风一吹就倒的病秧子,把秋澈骂成了沉默寡言的书呆子。
在国子监那几年,秋澈一直表现得平平无奇,不想顶着秋哲的名头引人注目。
私底下却疯狂地读书,拼命汲取一切能吸收到的知识。
她的身体腐败不堪,她的精神充实饱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