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是一品异姓王赵王之子,但杨裘如今也只是个从七品小官,见了秋澈这个从五品,称一句大人不过分。
他斟酌了一下,道:“您不必一直转移话题——你应当知道,杨某今日前来,所为何事吧?”
“啊?”秋澈眨了下眼,做无辜状,“杨公子说什么呢,在下不太明白……难道杨公子要干什么,我该知道吗?”
杨裘双手持杯,坐姿端方稳重,很符合他这个人波澜不惊温润如玉的气质。
说话的嗓音也很温和:“秋大人若是不明白,就不会特意晾某这许久了。”
他说着,不动声色看了眼身侧低头站立的几个丫鬟小厮。
秋澈神色随意地抬了下手,示意他们都退下。
“能做天子近臣,又能舌战群儒的状元郎,绝不是沉迷美色之人。”等人走了,大厅的门被玉明关上,杨裘才继续开口。
他平静地作揖道:“杨某在此为昨日婚礼的失约道歉。但大人应当知道,并非某不想赴约,而是……这京中有太多双眼睛盯着大人,某不敢堂而皇之地与大人交好。”
秋澈支着下巴,漫不经心地笑:“哦?所以呢?杨公子说这些,告诉在下什么?”
杨裘默了默,从袖囊中取出一张书卷,递了过来。
“这是?”
“大人可以理解为,”杨裘慢吞吞道,“投名状。”
秋澈不置可否,饶有兴趣般带着那点淡淡的笑意,打开了书卷。
赫然是瑶台刚刚才和她说过的消息。
南夷细作十二人入境,已经尽数到了京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