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天一早,秋澈上朝倒是没受到什么刁难,只是朝野上下,都围绕着一种奇怪的,风雨欲来的味道。
吴相脸色比昨日被弹劾为了掩盖儿子死亡真相而杀人灭口时,还要难看几分。
她假装看不到,下了朝比谁都跑得快。
吴相一回府,管家就迎上来,低声说:“长孙公子……将自己关在房间里一天了,谁也不见。”
吴相皱眉。
实际上,昨天吴易起听说了那个传言后,回府就直奔书房,直截了当地问他是不是真的。
吴如生沉默很久,点了头。
秋澈都快把证据甩到他脸上来了,很快整个朝京都要传个遍,他不承认又怎样?
更何况,他一向以这个长孙为骄傲,他相信吴易起不会因为这种小事,而对自己这个亲手养了他十几年的祖父恶语相向。
杀个人而已,政客手上,谁能说自己是干净的呢?
吴易起也果然如他所想,什么都没说。
他点头应好,然后转头就走了。
吴如生当时觉得有些不对,但没多想。
眼下听到管家的话,他当即就有些不满起来。
再如何,怎么能拿身体来跟他赌气?
吴如生甩袖,负手道:“人在哪儿?”
人在祠堂。
祠堂大门紧闭,几个小厮丫鬟站在外面手足无措,谁也不敢上前敲门。
也不是没敲过,都被他们家公子吼出来了。
吴如生虎着脸,亲自走上阶梯,抬手敲了两下。
果不其然,祠堂里传来几分不耐烦的声音:“都说了别来吵我,我不饿也不渴,都滚远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