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澈看了眼吴易起的方向。
吴相明白了。
他苦笑了一声,脱下了乌纱帽,道:“老臣与贼人勾结……作孽多端,自认无药可救,愿按律下狱受罚。”
“只求不牵累家人。”
他的身影此刻显得格外落寞,甚至多了几分佝偻。
秋澈却轻飘飘道:“不必你求,吴易起自己能活得很好。”
吴相道:“是……是。他长大了。”
也不再是那个不论何时都跟在他身后的小孩子了。
很快,吴相也和那几个刺杀他的人一起被押进进了诏狱之中。
秋澈走到吴易起身侧,拍了拍他的肩膀:“我可不会心慈手软。你要是有什么话要跟他交代,趁早交代了吧。”
吴易起默然片刻
他说:“当初你父兄下狱时。你在想什么?”
秋澈道:“真话还是假话?”
“……不然还能是假话?”
“假话好听一些嘛。”秋澈笑笑,“实话说,当时什么感觉都没有。”
“但我知道,我没有家人了。”
李青梧掐了她手臂一把。
“瞎说。”
她道,“我和娘不是你的家人吗?”
玉砚也蹦过来举手道:“如果主子愿意,我也是主子的家人!姐姐也是!”
吴易起看着她们凑在一起低声笑语,扯了扯嘴唇,没再说话,安排锦衣卫们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