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莎, 啪莎。
一只雪白的猫咪走在石阶上,脸蛋高高扬起, 脖子上系了一枚小金币,一看就是某位贵人的爱宠。奴隶们自顾自打扫着走廊, 谁也不去招惹她。
小猫顺着台阶往上窜,等脚丫一踩到二楼,就立刻滚动到桌子底下, 借着桌布的掩护蹭到长榻里面。
苏拉这老东西还挺能藏,特别喜欢坐在高高的地方往下看。
他举办宴会永远不在人堆里待太久,时不时就要更换位置走到楼上。
别人喜欢在回字形长榻旁边叠长榻, 他恨不得就放两个榻。除了背后强壮的护卫,其他人别想离太近, 只有亲信能获得宝贵的敬酒机会。
还好,谁会怀疑一只小猫猫?
梅莉娅在狭小的空间中拱来拱去, 成功拱到苏拉背后的矮桌下。猫尾巴一缩, 完美。
“大人, 我们要不要缓一缓?派出去的鸟儿一无所获。”一位年轻的男子正在发言,听声音满是愁苦。
猫咪的耳朵动了动,来了这么多次,她早听懂了:这些人派了很多探子和刺客,可惜谁想得到敌人能复活啊?愣是作用全无,光抓“内鬼”都忙得要死。
苏拉本来只是谨慎小心,在野心家中算不上多疑,硬是被梅莉娅连续逃生的操作搞得怀疑人生:他这些亲信手下…到底谁才是忠诚的?
“风变了。”苏拉平静地放下酒杯,花纹朝外,没有奴隶过来续杯。
谁能想得到穆阿拉家的蠢女儿变了个人似的,有了通天的人脉与畅想。为了那些还没到手的建筑与秘方,不少豪商都在两边下注。
更确切的说:他们在敷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