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帐中的气氛愈发柔和,阿提拉一边饮用茶水,一边看着身边的布莱达。
时间变得很缓慢,让她想起久远的童年,那段…还未成为质子的时光。
有点累了,她慢慢闭上眼,斜靠在姐姐结实的肩膀上。往常她会被嫌弃地推开,但也许气氛太好,布莱达任由她继续依偎。
呼——帐篷中吹入一阵冷风,阿提拉猛地睁开眼:“谁?”
她用手扶住刀柄,却见一位打扮清凉的女人走了进来,身边跟着负责警戒的匈人卫兵。
有趣,谁说服卫兵放人进来的?还是她自己说服的?
“是我。”奥菲利亚取下面纱,从容不迫地往前走,两只手抱着沉重的葡萄酒罐。
“你来做什么?”阿提拉打起精神,从软塌上站起来。姐姐似乎比她还疲惫,只顾坐在榻上看热闹。
来做什么?当然来做王妃呀。
奥菲利亚上下打量认定的丈夫,用力抬起酒罐:“你上次的提议就不能放宽点吗?我好歹也是罗马公主,区区侍妾的位置,不合适吧。”
哼哼,她可不是无脑的梅莉娅。先假装讨价还价,等黄金王放松戒备喝下爱情魔药,王妃的位置就是她的啦。还有外面那群狐狸精,统统赶走!
不光酒罐、酒杯,她连指甲之类的地方都沾上了粉末,不怕不中招。
奥菲利亚贪婪地扫视黄金王近乎完美的脸庞,半个身子倾倒下来:“您可别太狠心啦,母亲留给我很多嫁妆呢。”
这次她没提一半治权,反正等黄金王疯狂地爱上她,匈人们肯定会帮她攻打罗马的~
“呵。”阿提拉轻笑一声,在她热切的注视下倒了一杯出来。
葡萄酒散发着醇厚的香气,在杯中微微荡漾、倒映出橙红色烛光。
她就这样轻巧地贴住嘴唇,一饮而尽。
好酒。
清甜与辛辣搅和在一起,从舌尖滑入咽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