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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林亦清一点也不在意,那她为什么要留情?

说到底,她只是单方面表白,单方面爱恋,单方面地感动自己,林亦清从未给过她确切的回应。

楼下,林亦清站在急诊部门前,神色恍惚。

时节上已经过了冬至,医院楼下的树已经掉光叶子,干枯的枝桠光秃秃地斜伸向四面八方,一只麻雀从枝头飞走,带走了为数不多的鲜活。

安保室门前,小白狗不谙人情世故,小风车似的尾巴滴溜溜转,见到林亦清它就高兴。

林亦清摸摸它的头,它蹦起来跳进林亦清怀里,林亦清一把将它搂紧,趁机低头,脸埋在狗狗背上,被柔软的毛发蹭去眼角的泪迹。

再抬起头时,她神色如常。

林亦清与门卫道了谢,骑上没来得及清洗的自行车。

到就近的旅馆开了间房,林亦清拿了房卡上楼,走进一间狭窄的小屋。

不宽敞的屋子里只能放得下一张单人床,配了个两平米的洗手间。

放下包,原本该有个挂件的地方空空如也。

林亦清心里狠狠揪痛一下

她忽略心里不理智的负面感受,一头栽倒在床上,脸埋进枕头,阻隔空气,不能呼吸。

在危险的边缘挣扎,窒息感迅速逼近。

小白狗撒欢儿似的跳上林亦清的背,跑来跑去,伸长脖子,突出一截的嘴巴嗅她的头发。

林亦清翻身,揽住小白狗,将它摁在怀里,让它不要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