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才是重点,顾湘这两年能过得骄傲体面,没有李重润的周济是维持不下来的。
晚上的卧谈会, 冯莱莱跟李重润感慨起来, “你说她这样纠缠, 是因为不能忘情还是被夺了财路的那啥?可能有点小人之心了,反正我现在有点怀疑她的居心。”
看到带着点小坏表情说起八卦,更显得鲜活生动起来的姑娘,李重润一下想起昨天她怼那几个女知青时的妩媚多变, 和这会儿的样子重叠, 在明明灭灭的烛光下, 美得惊心动魄。
忽然就有些口干舌燥, 他展臂拿起炕桌上的搪瓷水缸喝了口水,再抬眼已看不出异样, 还是那么闲适舒展。
顾湘是连眼神都不需要给的路人,可冯莱莱要聊她的八卦,李重润却没敷衍:“后者占比更大些吧。她嫁给你哥,固然是想搅和咱们的生活,可经济上的考量也不少,若冯家三房分家没得那些钱,她再恨也不会做这个选择。没有原李重润接济她,她温饱都困难。”
李重润说的是事实,很多知青挣不够口粮,每个月都要贴点钱补伙食费才能吃饱。
家里没钱寄的,就要拼命挣工分,把自己的口粮挣够。
而顾湘既没钱又挣不了几个工分的,想也知道是什么处境。
“所以,女人都隐藏得太深了,表象误人呐!”冯莱莱有感而发。
李重润瞅着她要笑不笑地:“冯莱莱同志,你在说自己吗?”
“是呀,我就是心机女,你要小心别靠近我哦,会坑你没商量的。”冯莱莱承认道。
李重润不动声色地:“我不怕被坑,随你高兴。”
“呀,那我可不客气啦。”冯莱莱笑完,“完了,我今天的进度条还没完成呢,学习学习!”
之后,她果然拿起她那一堆经脉草药之类的一推册子,沉浸式学习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