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出饱喝足,她又去供销社逛了一圈,买了一瓶秋梨膏才打道回府。
回去的道路,周惠总算摆脱了“11”路,花了三分钱坐上了回程的牛车。
村里看着回程的路上多了一人,还是一向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金家儿媳妇,纷纷好奇的上前来打探消息,被周惠以来给金耀宗送衣服给搪塞过去了。
“耀宗媳妇儿你真是的,进城来也不穿件体面的衣服,把家里干活的衣服穿上了,这城里人眼睛都尖着呢,你这样穿多给耀宗丢脸啊。”
同车的大婶伯娘们丝毫没有怀疑周惠的说辞,只是指着她身上的衣服嗔怪道。
周惠保持着新媳妇的害羞和内向,一路上侧着耳朵听她们讲些东家长西家短,回去的路上倒是不无聊。
车上的人聊的正火热,听到车后有汽车的轰鸣声。
“咧咧”赶车的大爷嘴里吆喝着,把牛往往边上赶,给后面的车让路。
在六十年代,汽车可是个标准的稀罕物,车上的人连家常都不聊了,一个个伸长了脖子往后看。
一个军绿色的吉普缓缓开过来,和牛车并齐的时候,坐在副驾驶上的人探出头来,对大爷道谢,粗哑的声音中透着豪爽,“谢谢你了,大爷。”
有些耳熟的嗓音让周惠一愣,这不就是早上在师范大学听到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