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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胡来娣爬起来,紧张的拉着他的手,赶紧答应,苦苦哀求着,“俺们搬,俺们这就搬,你别把俺家当家的抓进去。”

“行,我就借住在你们房后的葛家,希望你们说到做到,我会监督你们的。”

周惠亲眼见着这周玉河两口子从要打要杀到最后的偃旗息鼓,头一次觉得冯秦川身上的军绿色有说不出的安全感。

“解放军叔……同志,谢谢您帮我要回房子。”周惠真情实感的感谢道。

她差一点就嘴瓢,将后世的称呼叫了出来。

“没有谢,都是我们应该做的。”冯秦川回敬了一个军礼,他送佛送到西,话对着周惠说,却意有所指,看了周玉河夫妇一眼,“如果这件事还有什么困难,尽管来找我。”

“好。”周惠当然不会拒绝他的好意,一口答应下来。

周惠目送冯秦川离开,也随着周玉福回到了他家里。

她和周玉河一家约定好,给他们一天的时间搬家,明天这个时候她来收房子。

有周玉福和冯秦川撑腰,谅他们也不敢耍什么花招。

周香兰像是个小话唠,回到家就和家里人说了周惠房子要回来的喜事,更是详细的描写了冯秦川的气场和手段,听得郑天英都止不住感慨真是个有本事的人。

“那可不,他可是葛二柱的首长,是个营长呢。”周玉福一边往烟袋锅里塞烟叶,一边抽空插嘴道。

“营长?营长是多大官?”郑天英好奇的问。

“……和镇长差不多吧。”周玉福也说不太清,含糊着道。

“呀,这么年轻就当镇长了,可真有本事。”她不懂什么营长镇长,地方军队的。

在郑天英的世界里,她知道的最大的官就是镇长了。

每次去镇里开会,自己老头子都穿上最好的衣服,打扮的板板整整的,就连平日里不离手的烟袋杆都不带了。

这冯营长年纪轻轻,看着不超过三十岁,就当这么大官,她满眼崇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