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室不大,大约十几个平方,里面只有简单的几件家具。
房间里摆着一张一米五的床, 干净整洁, 床上只有一个枕头和被子,被子叠成标准的豆腐块,竟让周惠一时不舍得下手拆开。
她按照黄明兰的嘱咐, 从柜子里翻出另一个被子, 放到床边。
看着两个并排的被子,周惠心里有些怪异,她想了想分别拉向两边, 中间空出三十公分左右的距离。
周惠歪头看了看仿佛“势不两立”的被子, 又觉得太刻意了,她为难的咬了下唇,纠结片刻, 又将两个被子向中间移了移。
循环几次,叠的整齐的豆腐块, 被她折腾成了豆腐渣。
周惠有些懊恼的看着自己的杰作,最后索性破罐子破摔, 把两床被子铺平,洗漱去了。
不就是盖着棉被纯聊天吗,有什么大不了的,何况还是自己盖自己的被子!
屋内的周惠纠结万分,院子里的冯秦川也不好过。
他在院子里一圈有一圈的转悠,就是不敢把眼神往屋内瞟,活像里面有猛虎。
俗话说,人生四大喜事,其中之一就是洞房花烛夜。
冯秦川也算是老树发新芽了,本来的新婚之夜,却因为一纸合约成了尴尬之夜。
冯秦川和原来的妻子——丁佩雯是首长介绍的,两人见了不过三面就领证结婚了。
当时他也不过二十岁,丁佩雯比他大一岁,他算是半梦半醒的度过了新婚之夜。
婚后两人不算甜蜜,但是也是相敬如宾。
丁佩雯出身书香门第,父亲是大学教授,母亲是报社主编,她从小饱读诗书,善解人意,是个标准的贤妻良母。
但是有时太过善解人意了,也是一种烦恼。
想到自己原来的妻子,冯秦川悠悠的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