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同时明白,方钧剑不会无缘无故的和他聊起家庭背景。
冯秦川把演□□结收起来,放进抽屉里,直视着他的眼睛,“周惠不是她的亲生母亲,不像也是应该的。连翘可能是随了她的亲生母亲吧,她亲妈是圆脸。”
“老方,我知道你不是喜欢打听这些家长里短的人,你也知道我的性格,向来不喜欢藏着掖着,有什么话你就直说吧。”
“是不是我前妻的家里有什么问题?”
冯秦川年纪轻轻就能担任一团之长,除了个人能力突出,政治灵敏度也是极高的,立刻明白了方钧剑话里的意思,直接点明问题。
和聪明人说话就是简单,方钧剑心里松了口气。
这也更坚定了方钧剑要保住冯秦川的心。
他从军二十多年,陆陆续续的和四五任营长、团长搭配工作,碰到最顺心的一个就是冯秦川。
身上既有兵王的能力,又没有武将的一根筋,一点就透。
他由衷的佩服冯秦川的能力。
“今天收到了宣城市的公函,说明了你岳父丁博达的情况。由于丁博达的父亲和祖父都是晚清的秀才,他本人也在宣城大学任教,因为被划定为需要改造的阶级。”
“鉴于他是你的岳父,所以也要对你进行调查。”
话题绕了又绕,到底是谈到了正题。
从方向改变那天,冯秦川就知道自己的软肋在哪里,因此对方钧剑的话也有思想准备。
“需要我怎么配合?”冯秦川没有慌张,也为自己辩解伸冤,而是冷静的问。
“作为团里的政工干部,我会履行自己的责任,对你开展一系列的调查。但是调查过程不会在团里公开声明,调查结果我也只会存放到我手里,不会递交到军区。”
方钧剑掷地有声,让冯秦川意外的看向他。
他这句话无疑是在保护冯秦川,告诉他关于丁博达对他的影响,将会终止在团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