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那头的王乐道好似知道周惠心中所想,主动解释道,“嫂子我刚刚给他办公室打过电话了,听团里的政委说了他在外边演习。因为有些私事要和你们夫妻讲,所以才请他给了我你的电话。”
“嫂子,事情是这样的,之前老冯托我照顾丁博达他们,现在我他们安排了一个清闲的地方。本来事情发展的挺好,但是之前丁博达身体的亏空太大了,这一放松反而病情更重了。”
“他的学生找到我,说是丁教授估计活不长了,临死之前想看看几个外孙。”
王乐道说到这里顿了顿,他也知道对面这个女人是冯秦川二婚的妻子,这跟二婚提前任和前任的家人,他也心虚啊。
但是他又想到之前冯秦川给他打电话,拖他照顾前妻家人事,他曾调侃的问道,他就不怕现在的老婆知道。
冯秦川回答的坦然又带着些骄傲,“我和周惠同志是灵魂伴侣、革命战友,这些事我都和她说了,她支持我的决定。”
“在我家,她的意思就是我的意思,你以后要是找不到我,找我老婆也是一样的。”
就冲着这句话,王乐道纠结良久,到底是打通了周惠的电话。
周惠听到王乐道传达的消息,心中也是一紧。
世事无常,她也没想到前两天还在谈论的人,转眼间就要走向生命的尽头。
“丁教授的情况怎么样,有医生看过吗?”
“县里的医生看过,说是癌症。”王乐道压低了声音,从电话线里传来。
周惠一听“癌症”两字,也是束手无策。
这病在二十一世纪都没有解决的方法,更何况是缺医少药的六十年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