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谢玉吻技不行。

以前总被他带着,忽然主动进攻,显得有些焦躁而笨拙。

霍寒便微微仰头,去接他的吻,牵着他的手,带着他,迎合他,教会他。

谢玉的心跳渐急,好不容易要离开,却被霍寒勾住脖颈,黏黏叫了声:“怀瑾……”

谢玉怔住,被他领着,又一次吻到了一起。

吻的前襟散乱,心跳无序,才将将分开……

霍寒还不满足。

他享受这样和谢玉接吻,配合他的怀瑾总是让人怀念。

于是再次伸手,刚想再把谢玉揽下来,就见对方主动伸手,轻轻按住了他。

不……不亲了吗?

霍寒呼吸放缓,一点失落在心底逐渐滋生,可,还没生全,便又见谢玉抬头,主动吻了他的眉心:“子瑜……”

他的声音很温和:“子瑜,累不累?”

霍寒眨眨眼,听他说:“睡吧,好眠。”

似乎生怕他不乐意,顿了顿,谢玉又补充道:“明天再亲你。”

话都说到这份儿上,再想亲人的心思也得跟着打消。

霍寒觉得奇怪,怎么玉儿看他的目光,像在看一个将死之人?

而且,这种目光一持续就是好几天,态度也温和了不少,这让他……浑身起鸡皮疙瘩。

天地良心!他没有受虐倾向!

花灯节要到了,全城大大小小的铺子都开始卖灯,帝京人手一只,皆想在新年前夕,为自己在意之人祈上最真诚最有用的祝愿。

霍寒也寻了一天出门,到望月楼后的温泉池边,抓起了萤火虫。

这种东西,原不会在冬日里出来,但这片温泉池密不透风,四季如春,是望月楼的宝地,他收集了小小一瓶子,又挑生机盎然飞得高的,换到另一个瓶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