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眼神突然又涌上一层阴霾,嘴角也在抽动。
“哥哥知道了,晚膳已经准备好了,溪儿自己吃,哥哥还有事,明天再来看你。”
程君琢起身就走,门外候着的符争快速跟了上来。
“去找找这府上有没有哪里的墙能跑出去,然后全部堵上。”他的神情冷漠,细长的丹凤眼露了更多的眼白,更显阴鸷。
这完全不该是少年应该有的神色。
符争拱了拱手,马上着手去查看。
程晏的书房内,程君琢绷着脸站在中央,程晏慵懒的靠在太师椅上,看着信勾了勾嘴角。
“仅凭一人击杀四名死囚还能占据第一的位置,这些人未免太过不中用,才能让你得了这第一,他们应该感到羞愧,然后扬言要杀掉你,而不是称赞于你。”
程君琢抿着嘴,袖子下的手攥的咯吱响。
无论他做的多好,父亲都不会夸赞一句。
“骑射还有待加强,兵营这一遭结束了,这是你的第一课,保命永远是最重要的,接下来,父亲要送你进白鹤书院,刀剑能杀人,学识一样也可以。”
程君琢之前从未进过学堂,只因父亲不准,一直都是请教书先生在家中授课,他已经习惯了独来独往,现下要去白鹤书院就要在书院住宿,见不到妹妹他不放心,于是反驳道:“我在家中一样可以完成课业,不需要去白鹤书院。”
程晏的嘴角掉了下去,声音严厉,“这是命令,我不是在同你商议。”
父子两个都是倔强的,程君琢又道:“去白鹤书院也可以,妹妹也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