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内,二婶刘氏正在喂鸡,鸡食散落了一地,三只鸡正埋头苦吃,见傅文钰端着熟悉的大碗进来,她皮笑肉不笑地抽动着嘴角道:“是文钰啊,又给你祖父送那劳什子的羊奶了?”
“这玩意儿腥得慌,喝多了还会上茅房,哪有羊肉补身子。你若是真孝顺,就把那两头羊宰了,将肉送来。”
她这么说不是没有原因的。
因为傅二婶属于比较少见的乳糖不耐受体质,之前还因为抢了春花的奶茶,而在茅房蹲了半天。出来后吓坏了的她,还到处嚷嚷着羊奶是毒药,不能喝,喝了会死人。后来被村里其他喝过了的人反驳了,还被问她喝的羊奶是从哪儿来的,臊了一脸。
那天听说了这件事的傅文钰奖励了自家的羊一把鲜草。
羊又有什么错呢?
干得漂亮!
所以现在傅文钰丝毫不怯,微笑着回应,“二婶,你怎么知道羊奶喝多了会上茅房,难不成你喝过?”
“可我记得没给你端过啊。”
傅二婶脸色忽地通红。
她嘴唇动了动,没搭理这话,而是摸了把头上的铜簪,换了个话题道:“文钰,你该说说你娘了。你家还在守孝呢,你娘就往头上插银簪子,打扮得花枝招展的,那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