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琅不顾邛秀才突然冷下来的脸色,愤愤不平地道:“他就是一个善于奉承、精于巴结的小人。在柳州的时候他巴结刘举人,想要拜刘举人为师,拜师不成后还眼巴巴地跟刘昌淼一起做生意,就是为了得到刘举人的指点。”
“幸好刘举人慧眼如炬,看穿了他的伎俩。”
陈琅冷哼了一声,继续道:“而来到了江州,他又靠着一面之缘恬不知耻地纠缠慕大人。慕大人乃两榜进士出身,更是一周之主,那是何等的英雄人物?”
“结果却被这傅文钰纠缠上了。”
“如此小人我羞与之为伍,又怎会给他赔礼?”
听到这样的回答,邛秀才瞪大了眼睛,“我等读书人向慕知州等人请教,你觉得是‘恬不知耻’?既然如此,你又何必到江州来?”
陈琅一句话脱口而出,“傅文钰只是个写话本的,不务正业,他如何能与我们这些正经的读书人相提并论?”
显然在他眼里,自己等人向慕知州请教那是纯粹的好学,而傅文钰三番两次向慕知州请教则是攀附、是纠缠、是恬不知耻。
邛秀才的表情顿时变得非常复杂。
在他看来,傅文钰并不是气量狭窄的人,而陈琅这个未来妹夫今天虽然出言不逊,但更多的是被酒意以及当时的气氛影响,属于一时热血上头。那么只要陈琅态度诚恳,好好地赔礼道歉,这事便可以过去。
时间一长,对陈琅便不会有太大影响了。
但没想到陈琅竟然是这样想的。
觉得别人得师长赏识,是‘攀附’、是‘纠缠’、是‘恬不知耻’。而且还看不起写话本的,难道他不知道人家傅文钰靠写话本挣了多少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