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以为抱住了大腿,结果没想到这条大腿如此不牢靠!
他看见柳绰充满危险地看着他,他只能眨着无辜的大眼睛企图通过心灵的窗户和柳绰建立心与心的联系。
然而柳绰毫不犹豫地拒绝了他的相连请求,柳绰没有多看他一眼,就将视线冷漠地移了开来。
柳绰紧绷着弦镇定地指挥人将燕辉小心地抬进王府,随后又安排了封锁消息、请御医、加强王府内外巡逻警戒等一系列事情。
贺行章站在一处不碍事的廊下,被刀抵着脖子,看着王府内的人乱中带序的各施其职。
忙完一切的柳绰带着御医匆匆从对面连廊走过,路过他时柳绰脚步顿了一下。
“带他一起过来。”
贺行章心花怒放,总算遇到个愿意广听纳言的!贺行章打算抓紧时间声泪俱下自述清白和忠诚,然而他刚一张嘴,一个巨厚的麻布就紧紧地塞进了他的嘴巴。紧接着他就被王府侍卫手脚麻利地绑在燕辉屋外廊上的柱子上。
贺行章欲哭无泪地望着苍茫天地,好吧,他也明白,三皇子身体康健无病无痛,不过和他这个来路不明的人用了一顿膳乘了一辆马车后就倒地不起,他如今只是被绑没有直接被下狱拷打已经是王府现在管事的人尚有理智能辩是非了。
燕辉昏迷的事情太大了,柳绰不敢想象此事一旦传扬前朝后宫会有多少人蠢蠢欲动。她不敢大张旗鼓地去太医院,只是让人悄悄地先去请了两位和柳家交好的太医先来诊脉。
蓄着山羊胡的两位太医从未见过这样的脉象,他们的表情越来越凝重,相互轮换交替诊着脉,偶尔低声沟通一两句,结果不知道哪个观点出现了分歧,起初还只是小声地交换观点,讲到后面直接当场争论不休起来,互相还被气得吹胡子瞪眼。
柳绰心中难得升起几分控制不住的烦躁,她压着火竭力保持客气:“二位太医都是圣手,可看出什么了吗,殿下为何会昏迷?”